阴暗的屋子里,忽的腾起一团火星,照亮了屋中老旧木制陈设的脉路,而且似乎也惊醒了屋中人,他从身底下的木床上闻到一种怪味,那种刺鼻的气味经久不去,在人的鼻子周围盘旋着,时时刻刻让人想起冰冷的手术器械。
一个老人缓缓举起烧的通红的剪子,木然道:“王爷,请恕臣不敬之罪了!”
“???”
陈谓然低下头,努力不去看旁边钱竹的脸,他知道这个混蛋肯定又在偷笑,但也没办法,只能闷闷道:“你快点的吧......嘶......”
他猛地看向旁边,老人正在用泡过药酒的布给他止血,手上的剪刀兀自还粘着一小块皮。
老御医动作很快,陈谓然话音未落,他就已经把沾血的箭头扔到旁边,然后稍微擦拭一下剪刀,又开始毫不犹豫地剪另一处。
陈谓然背上的箭伤其实很麻烦,因为他本身就穿了好几件衣服,接着又在里面披了件软甲,老御医不得不先用剪刀把周边衣服慢慢剪掉。
就在他做这些事情的时候,钱竹在旁边笑的像只仓鼠,腮帮子都憋红了。
陈谓然仿佛能听到自己血肉像纸张一样被剪开的声音,他的手死死抓着床板,感觉这比上辈子去拔牙还要痛苦。
他没看到,旁边的钱竹瞥见了这些伤口,她缓缓瞪大眼睛,心里忽然觉得很是害怕,但看见陈谓然竟是一声不吭地让老御医在他背后动刀子,只觉得心头一紧,此刻有说不出的复杂情绪。
“王爷的毅力,当真是老夫生平仅见。”
老御医时不时会说两句话来分散陈谓然的注意力,尽管陈谓然知道他的用意,但他觉得这老御医还不如不说话。
忍痛是一个艰难的过程,就像修炼童子功一样,陈谓然深知,一旦忍不住,以后就再也忍不住了。
张嘴喊疼很容易,但喊了屁用没有,自己唯一能得到的只有钱竹的嘲笑。
“王爷,皇城里还在打吗?”
老御医随口问了一句,他轻轻放下剪刀,拿起几个瓶子,从里面依次掏出些油脂般的药膏,重重敷在陈谓然的伤口上。
后者疼得脸都抽了起来,他喘了口气,尽量让语气听起来正常一些:
“估计是打完了,安家这阵子,说不定还在抓我呢。”
他笑了笑:“您叫什么名字?”
“臣名叫谢紫峰。”
老御医淡淡道:“一别多年,想来王爷是早已不认得臣了。”
陈谓然愣了一下,这个人似乎认识以前的“自己”?
他脑子里迅速回想着姓谢的人,眉头紧紧皱起,忽然他想到了一个人,但又觉得不大可能。
自己刚穿越过来的时候,似乎听说过,他曾有个叫谢青孺的老师,就在他出狱的时候,那位谢青孺被推出去杀了头,全家都被流放。
这个谢紫峰,跟他有什么关系么?
陈谓然眯起眼睛,心里考虑着该怎么回答。
就拿之前的赵贵妃来举例,若非那个女人看到陈谓然就直接开始进入回忆杀,不打自招般地说出了陈谓然和自己的关系,要不然,陈谓然是肯定会露馅的。
那么这一次,他应该怎么说呢?
“抱歉,孤刚才在外面被人用刀柄撞了脑袋,有很多事情,现在仓促间都想不起来了。”
陈谓然淡淡的说道,他看向老御医,语气真挚中露出一丝疑惑:“不过我看到您,确实有些熟悉的感觉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。”
老御医点点头,脸上神色不见变化,他拿起旁边一根已经被火烘烤到滚烫的银针,迅速把早已准备好的羊肠线穿上去,接着对准陈谓然的伤口就毫不留情的戳了下去。
陈谓然死死咬住牙,从牙缝里挤出声音问道:“还要用多长时间?”
“很快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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